李向东说，你也想这么对付我吗？我看你胆子还没那么大吧？甄总“嘿嘿”一笑，说，我怎么会那么对你呢？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怎么能那么对你？他说，实在，你也知道，我把女秘书往你身上推，就是想通过她把持你。你不仅没上当，还反过来要她配合你对付我。我真是输得口服心服！

甄总说：“我尽对不会用下三滥的措施对付我最佩服的人。这不仅是污辱你，也是污辱我自己！好汉重好汉！我甄总固然不是什么好汉。”

李向东指着手提包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甄总说：“这也算是明人不做暗事吧！”

他说，现在只有一个措施，就是在这次改制中，大家都必须得到利益。”

他说，本来，是想等事成之后，再酬谢你李常务市长，这样才显得大家够意思，是兄弟之间的帮忙，但如今这种状态，我不得不先表现我的诚意，不得不先走这一步了！

他说，你大可放心，凡是有关部分，有关职员，我都打点到了。我很明确，要做成一件事，只靠那么一两个人是不行的，特别是企业改制这么大的事，只要有哪个部分哪个人提出异议，都有可能导致全盘否定，因此，我的工作都做到家了，尽对不会为难领导，尽对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

李向东不得不承认，甄总的确做了周到的工作。像他说的那样，各有关部分都打点到了。蓝本认为，把审计部分，企业评估部分作为切进点，从而找到突破口，全盘否定甄总的改制方案，但那些部分单位都口出一辙，说企业就是那么个状态，说他们经过深进调查，才得出那个实事求是的结论。

他们说，他们也不想得出这个结论啊！也很不懂得一个在青山市那么叫好的企业怎么竟会是一个几乎资不抵债的企业？这里面有没有猫腻，会不会是趁企业改制，隐瞒国有财产，侵吞国家财富？但深进调查后，不得不痛心肠出具这么一份证实。

他们说，他们还不仅仅是对甄总这一个企业进行调查。通过这事，提示了他们，因此，他们对其他国有企业进行了一次全国的资产大摸底，成果很不乐观，国有企业广泛存在着这样的现象，虚报数字非常严重，明明年年亏损，却年年都盈利都评先进。为什么？由于企业不是自己的，由于企业没搞好，却会影响自己的仕途，虚报成绩，三几年自己提上往了，调离企业了，企业再艰巨也不关自己事了。

他们说，他们曾经将这次调查情况形成材料呈送市委市政府，后来，这材料还转批各单位一把手传阅过。当然，那时候，你还没来我们青山市工作，不知道这个事。

于是，他们便找出了那个材料。

李向东很明确，自己只要附和，只要在改制方案上签字，基础上是不会碰到任何麻烦的，甄总事先做的大批工作可说万无一失，完整可以搪塞上级部分的检查。即使涌现什么毛病，那也是细微的毛病，这高低一条线都是通的，你要纠正这个毛病，并不是孤军奋战！

他慢慢坐回自己的大班椅上，再没说什么。

甄总出往了，留下来的那个手提包胀鼓鼓地放在办公桌上，李向东没有理由不收下这些利益。

不能不说，大书记说过的话，这会儿还是很起作用的。他不能让企业让国家的利益遭遇丧失，但又盼看戳穿他们的诡计作掉石市长。他想，即使自己当不了大市长，也不能让石市长这样的**分子呆在地位上。

他还要再一次困惑甄总，困惑石市长。再一次让他们认为，他李向东站在他们一边。甄总的要挟，甄总的周到安排，多少已经挥了作用，已经让他李向东在唾手可得的利益面对动了心。

然而，李向东知道，甄总不会还那么傻，不会太轻易就信任他，你和女秘书的事已经让他上当了一回。因此，你要化更多心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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