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任你，信任这一次，你李向东会签字批准他们的改制方案。

他往了一趟石市长办公室，很交心肠告诉石市长，说那甄总鬼点子太多，把事情搞复杂了。说上一次，他把女秘书硬推给他，搞得他莫明其妙，所以，才装着跟那女秘书真有那么一回事，看他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因此，把他石市长也隐瞒了，真有点不好意思。请石市长别怪他，请石市长大人有大批。

他说，刚才，甄总又到他办公室来了，把真实目标告诉他了。不就是由于企业改制的事吗？这有什么呢？企业改制嘛，实在就是利益再分配问题，做好这件事，对大家都有利。

怎么个有利法？他没明说，更没有说，甄总行贿的事，实在，不说石市长也应当知道，没有他的唆使，甄总会那么干吗？

李向东说：“甄总太不够意思了，有话不直接说明确。”

这话单是说甄总吗？也有指桑骂槐说石市长的意思。

石市长“嘿嘿”笑，说：“他那人就是那样，总是滥神秘的，对谁也不坦诚。我不知批评他多少次，也告诫他，对你要诚实，要把你当自己人，有什么说什么。可他就是那德性，就是听不进我的话。”

李向东说：“实在，你说得对。他就是没把我李向东当自己人。”

人家怎么会把你当自己人呢？人家怎么也不会把暗躲最深的机密告诉你。但李向东感到还是应当说这话，这多少有一种不是我不想向你们靠拢，是由于你们不坦诚，我想靠拢也靠拢不了。

从石市长办公室出来，李向东就进了大书记办公室。这次，他汇报了甄总行贿的事，汇报了各有关部分单位都支撑配合甄总的企业改制的事。大书记脸上一点笑脸也没有，彼此都意识到，企业改制确定暗躲着宏大的诡计，他们却无从进手。

大书记说：“必须派工作组进驻企业。”

李向东点点头，这似乎是唯一的措施。但远景并不乐观。要知道，对手也是深通官场之道的，你们采用的那一套，他们不可能没想到，或许，也会像向审计部分企业评估部分懂得情况一样，人家早有了对付你的措施。

这一次，再无功而返，可就没有任何理由不在改制方案上签字了。

大书记也没有把握了，说：“放一放吧！不要急。”

李向东想到了那个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提包，什么事都可以放一放，唯独那个提包不能放，再放下往，他李向东就说不清了。

大书记说：“决不能退回往。”

李向东问：“交给纪委吗？”

大书记说：“也不能这么做，这与退回往没多大差别。”

他说，这样吧，你把那提包交给岑秘书长，由他保管，真要澄清的时候，我和岑秘书长一起证实你的清白。

他说，我们要利用可以利用的气力。副书记跟石市长一直不和，我们应当利用这个关系，把他拉到我们阵营来，还有岺秘书长。一起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对策。

四人研究了一个下午，似乎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措施。这期间，生了一件事，让李向东松了一口大气。他接到一个电话，是表妹打过来的，表妹在电话里说，表姐快要生了，嚷嚷肚子痛，正送往医院呢！李向东问，怎么现在才说？怎么不早点说？表妹说，一早，我就叫她告诉你了，她说还不断定，还先别告诉你，怕你赶回来，又没到生的时候，反而影响你工作。李向东说，这是什么话？我这就赶回往。

大书记一听这消息，也“哈哈”大笑，说：“这个杨晓丽，也太会挑日子了，这时候生孩子，不是摆明在帮你李向东，帮我大书记吗？”

他说，你马上赶回往，工作上的事都放一放。

他说，现在，男人不是也有产假吗？你就好好呆在市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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