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的眼睛不再被血冲得视力含混的时候，就定定地看着那个小山丘。

光线是一个很奥妙的东西，能用不同强弱的暗影勾画出身动的图像。那在两腿之间的小山丘，此时，便被光线勾画出一幅迷人的图案。

这是一个特别的处所，一个只有李向东才知道，特别的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处所。在这个小山丘，你不可能看见树木，不可能看到草丛，光秃秃地只有沟壑和深渊。或许，正是没有树木和草丛，这会儿，才被光线勾画得那么饱满丰盈。

实在，表妹已经醒了，翻身的时候，正面躺着的时候，那亮亮的光线已经刺激她的眼睛，使本就没有睡熟的她醒过来了。然而，她还不想让李向东知道她已经醒了，她让眼睛微睁开一条缝，看眼前这个男人会怎么对她？那会儿，她忽然有一种好奇，想这个男人会不会像她昨晚做的那个梦一样？

然而，李向东很快就识破了她的诡计，你想，这能装得下往吗？当你现那男人定定地看着你的某一个部位时，你的呼吸能安静吗？当你现那个男人很坚挺很男人的时候，你的心能不跳吗？你的脸能不红吗？

他问：“你没有睡？”

她很狼狈，说：“我睡了。”

她的确睡着了，还不是被你弄醒的！她说，你怎么那么晚？我认为你不回来了，我打过你手机，你关机了。她不知自己说这些干什么？是在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跑到他这来的，还是告诉他，她认为他不回来才跑到他这来的？他不回来，你跑到他这来干什么？躺在这张床上干什么？你是眷恋这张床吧？你是总也忘不了这张床上生过的一切吧？

表妹再一次狼狈得不知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李向东摇摆了一下，实在那摇摆是在苦苦地挣扎。

他似乎一下子什么都明确了，表妹并不是他本来想像的那样，表妹心烦不是不知该怎么面对那个副局长，她心烦是由于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对她？她从市县跑到青山市来，似乎就是想弄清你这个表姐夫会怎么对她这个表妹。她这个表妹似乎也盼看你像对表姐一样对她。

这会儿，你开端猜忌，那天，她对你是不是舍身相救？

或许，那是一个机会，她等到了那个机会，便不露痕迹地粉饰自己，扮演了一个舍身相救的角色。他想，应当是这样，完整就是这样！否则，她怎么还跑到青山市来？怎么又躺在他的床上？他信任她的话，她是认为他不回来了，正是由于她认为他不回来了，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就放任自己，干出一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这些事真实地反响了她的心思和情绪。

他该怎么眼前这忽然想清想透的一切？

他想，这是最最要害的。

拒尽她，似乎只有这一个选择。他不能再犯下半身的毛病！

李向东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他感到，她那双眼睛里流溢出一种等候，既布满盼看，又融合着渐渐浓郁的扫兴。

他能让她扫兴吗？他想，他不能让她扫兴。

他让她扫兴是对她的一种折磨，是自己留给自己的一种苦楚。

李向东身子摇摆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应当怎么选择，道理谁都知道，伦理道德什么的谁都懂，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失往理智呢？他想，你是那种没有理智的人吗？他又想，你就不能感性一点吗？

表妹坐了起来，她一直都躺在那里，躺在那里等着他的选择，等着他做出下一步的举动，当她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做出决定时，她坐了起来。她是横着躺在床上的，她坐起来便坐在床边了，这样，她离站在床边的李向东很近，她张开双手轻易就抱着了他。

一个是站着，一个是坐着。

表妹抱着他时，脸便贴着他的胸膛，便听到他的心很强烈地跳。她的心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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