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跳，而且，还感到到有一个很坚硬的物件像是要刺穿她的胸膛。她当然知道那物件是什么，当然知道那物件可以刺穿她撕裂她，只是剌穿撕裂的不是她的胸膛。

她没有动，他也没有动。她在感到他的心跳，也在感到自己的心跳。他却在告诫自己，挺住，你必定要挺住！终于，他还是没能挺住，不知是表妹坐不住，倒下往了，还是他站不住，把表妹推下往了。

那一刻，他完整变成了一个人。

那一刻，表妹感到他比那天晚上还要凶狠，她想叫他不要那么凶狠那么粗暴好不好？她想叫他温柔一点让她领会什么叫*好不好？但根本就不容她想不容她说，她就他被剥了壳似的一丝不挂。看着自己的衣物又变成碎布，她便又有一种灾难降临的感到。

这可不是灭顶之灾！

这可是你自己招惹来的灾难！

她筹备好了，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她知道应当怎么放松自己，应当怎么往迎接他。然而，她还是感到自己一点筹备也没有，他狠狠地想要吞噬她那两团肉时，她还是尖叫起来，不禁就绷紧了身子，这一绷紧，却让自己的腰弯挺成了一张弓，于是，便像是恨不得想要他一口吞个囫囵。

她说：“你轻一点。”

她想用说话来驱走自己的紧张。她抚摩着他的脑袋，想用抚摩驱走他的凶狠和粗暴。

她说：“你急什么？你别急，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她不知为什么会说这句话，这是她从杨晓丽那学来的。杨晓丽奶女儿时，每每见女儿猴急时，总会念叨这句话。这会儿，她却在奶那不懂事的小女孩的父亲。这个父亲似乎更不懂事！

她说，我不会要你太多。只要我知道，你有我心，只要时不时你能让领会你的给予。我会满足的，我应当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她说，这么多年了，我都一个人过，我只想一个人过，别人和我是过不到一块的，只有你才让我不会忐忑不安，不会让我感到自己是害人精。我害不了你，你是专门来惩办我的，你不惩办我，谁还能惩办我。

她说，固然，我们有点阴差阳错，但我又感到这阴差阳错还好，假如，你不是我表姐夫，那阴差阳错就大了，想要见一面也难了。这倒有点像是一种前生注定，注定我们不能完整走到一起，注定我们只能偶然融合。

表妹说不下往了，那个不懂事的大男人，像是要吮吸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最后竟停在她那一毛不生之地。她触电似地发抖起来。她说，不要，不要。然而，门户大开的姿势却出卖了她。

很快，她就感到自己不行了，轻飘飘地在云里雾里飞了。她想，怎么了，怎么了，他还没有进来，自己就感到那么好，就有了那种美好！她想，这怎么可以？他真刀真枪的时候，她还能搪塞吗？她想，反正她也是不能搪塞他的，反正她总是被他蹂躏蹂躏的。

他进来了。

她感感到到，他是很有些把持地进来的，然而，她还是受不了，还是有一种撕裂感，书上不是说，第一次才有撕裂感吗？怎么还会有那种很不好的感到？怎么还有那种无法遭遇的感到？

忽然，她像是被刺穿了，全部人僵硬起来。

那一刻，他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所有的气力都集中在某一个点，于是，他看到表妹那张很俏丽的脸扭曲了。他心生一丝怜惜，想自己总不能那么没轻没重，总不能像是想要表妹的命。他是很努力地想要对表妹温柔一点的，然而，到头来，他还是不能不用劲，不能不把所有的气力都耗尽。

他感到苗条纤细的表妹就像狂风暴雨里的一棵小枊树，仿佛一个不警惕，就有可能被拦腰折断，然而，任你怎么折腾，就是折不断，任你狂风暴雨多强烈，她都有一种唾面自干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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