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多睡一会吧！

副书记说：“明天上午十点，副省长应当到我们青山市了。”

他说，你看是不是能提前一下？八点吧，八点开预论会。九点半结束，我先谈谈个人见解，就要急着往迎接副省长，剩下的事嘛！就只好委屈你跟下往了。

他说，你放心，论证会结束后，我会在副省长眼前多表扬你几句，让他对你也有个好印象。

李向东真有点哭笑不得，想在副省长眼前就不用你表扬了，想副省长比你还更懂得我。他当然不好这么说，且这么说，话就长了，也不知他又要说到什么时候了。他说：“明天，你就安心往迎接副省长吧！预论会的事就交给我处理。”

认为副书记总该没话说了吧？哪曾想，他还没停，又提出了杨晓丽，又说他真对不起她，她好不轻易来青山市一趟，他却把李向东拖出来忙了大半天，又说，哪天必定要亲身向杨晓丽道歉，必定要给杨晓丽鞠躬！

杨晓丽耳朵地贴着手机在听，心里想，你收了线，比向我杨晓丽鞠十个躬都实际，你收了线，我杨晓丽向你鞠躬！这会儿，她的奶水溢得沙湿了好大一块，但另一侧却胀得隐隐作痛。这会儿，她手里的宝贝彻底瘫了，李向东完成熄火了。

再一次把李向东的火点起来时，都不想闲置了，很有点手忙脚乱地让他闯了进往。那时候，还在沙上，还是重叠的姿势，彼此的衣服都没有脱。杨晓丽穿的睡衣还方便，李向东却是西服衬衫，一件件脱得很麻烦。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想那副书记不会就在院外给自己打电话吧？想他这会儿不会在那里徘徊吸烟吧？

副书记就住在李向东邻近那幢别墅。

曾有几次，李向东看见他在两幢别墅之外徘徊吸烟，烟头那点火，在黑私下一闪一闪。他想，假如，他真在那里，很难保证不能透过窗帘窥测到这屋里的风光。

开端，杨晓丽还没有顾忌，帮李向东脱衣服时，动作还有点大，听李向东这一说，忙就趴着不敢动了，不敢再从沙的椅背上露出脑袋了。固然，有沙的椅背遮档着，外面最多也只能看到她脖子以上的部位，但从她披头散的样子，脱衣服的动作，却是能半看半猜测得到她在干什么的。

她很想往把灯关了，却又不想离开李向东，当然更不能两个人粘在一起往关灯。后来，他们滚到地上，翻滚到门边的开关下，才借着门的遮档站起来，把灯关了。屋里一片黑漆，杨晓丽松了一口吻，才丝丝笑起来。

她说，真像偷的一样。

她说，我们再翻回往好不好？

李向东说：“外面应当看不见了。”

杨晓丽说：“看不见也翻。”

她贴着他耳朵说，那种感到真好！她说，假如，不用提心吊胆，感到会更好。没有了那种被窥测的心理障碍，李向东也现了翻滚的美好。他们侧身时，彼此之间便有那么一点点间隔，他们重叠时，不管她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他们都有一种充实感。后来，李向东在上面的时候，加了一把劲，她便像是被击中似地叫起来。于是，她翻到上面时，也加了一把劲，被击中的倒像是李向东了。再后来，这翻滚便演绎成比试谁在上面使的劲更大，谁把谁击中得更伤。

总是有停下来的时候，停下来就是一种配合了，每一次被击中的都是杨晓丽了。她便牢牢地抱住他，想被他送上天，也想让他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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