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好的生活，或是拥有一个更好的儿子。

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至于事情的本相，恐怕只有烂在自己心底了，只是，对自己至亲的人隐瞒这样一个本相，毕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或许这正是自己对这个世界有一分疏离感的原因吧，大概还玉也会有这样一种感到吧。

或许时间可以将这道沟壑慢慢抚平吧。大概到那时我们才算真正融进这个世界吧。

“娘，不用担心了，会好好的。”王浩安慰道，声音竟有些沙哑。

“是啊娘，不用担心的，往汴京城也能摆摊子的呢，我们还没往过汴京城呢。”

“好，好。娘不担心。”王李氏的眼圈也有点发红。母子之间的情绪，不需要过多言语，从一句话中就能意会的到。

……

出发赴京的日子比想象中来的更快，汴水码头上，徐知县一家与王浩一家同搭一艘船。除了衙门一杆官吏的庆祝，还有大妞二妞几个女娃的哭嚎。

他们的班长要走了，这次是真的要走了，那个教他们游戏，教他们画画，教他们学字算术唱歌讲故事做实验的班长要离开他们了！前天老师在课堂上发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全部课堂都炸了锅了。

先是小的几个哭，然后大的也哭，最后老师随着一起哭，这两天来整的学校仿佛蔫了一般，平常随时都能听到的笑闹声一次也没再涌现。以致最后一次班干部选举也是在哭声中进行的，尽管仍然没有选出新一任班长。

听说班长这次是往的很远很远的京城，他们心中远不可及的京城。他们再如何寻找都找不到京城，送别的码头，大人们谈笑相贺，大人们为什么是开心的。这难道不是最令人失看伤心的时刻吗？他们为什么都是一副兴奋的样子容貌。

几个半大小子捏紧着小拳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有哥哥轻声安慰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仍大哭不止的妹妹。

小蝶依在她娘亲怀里，无声的抹着眼泪，不敢看同学们哀伤哀哀的眼神，不敢面对这样离别的场面。爸爸说以后还是会经常带着自己回来看他们的，可自己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离别了，自己又要没有朋友了，大人们太可恶了，自己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那里了，他们却说丢下就丢下了。

随着船家响亮悠久的号声，官船缓缓启行离岸，小蝶猛然摆脱娘亲的怀抱跑到船舷边，用力挥动小手，船舷的栏杆挡住了她的视线，再也看不到她的小伙伴了。

“狗蛋……要照顾好他们，”小蝶将双手拢在嘴边用力喊道，“我必定会回来的！”

没有答复，由于喊出来的话眼泪也会掉下来，只是咬着牙瘪着嘴用力的点头，班长会知道的。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船缓缓驶离，小蝶挥动小手哽咽着唱起那首叫做送别的歌。

很快，岸上也随之相应，从混乱很快变得整洁，响亮。

这，是属于他们的送别。

……

“蝶儿，到阿爷这里来。”

“才不要，阿爷是坏人，哼。”

“哈哈哈哈……”徐明诚无奈苦笑，这个小丫头，把错全怪到老夫身上了。唉……“长亭外，古道边。此曲非诗非词，然听来情真意切，婉约精巧，意蕴无尽，同学离别之情跃然而出。闻之不禁黯然惆怅。不知是哪位大才所作，竟能把离愁的沉重与延绵表现的如此透彻。”徐明诚幽幽地想着，不禁陷进了往昔与同学谈笑风声意气风发的青葱岁月之中。

“徐大人，徐大人？”叫了两声王浩才把徐明诚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贤侄何事？”

“徐大人似有心事？”王浩问道。揣摩着是不是向他探听些此次进京后朝廷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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